第142章：魄力

“嗯，謝謝黃書記，再見！”王壯下車，站在路邊看著黃燕燕的奧迪車消失在馬路上的車流之中。他心裏在想，也許，今後的人生會是另壹副樣子了，管他吶。人往高處走，公安局這裏，有吳玉良在，自己太難翻身了。
王壯開著車直接去看守所。昨夜的偷襲行動以失敗告終，自己小瞧了黑社會的力量，就連黑老大的馬子都不是壹般炮，可見，要動趙衛東這個家夥，還真不是壹件容易事兒。
到了看守所，王壯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換上警服，李月兒就推門進來，笑呵呵問道：“王所，妳吃早飯了沒？我帶妳去食堂，咱們所的早餐很棒的，大餅鹹魚疙瘩湯，隨便吃，管夠！”
王壯的饞蟲被李月兒勾起來了，本來壹夜的風流讓自己的身體有些虛空了，也應該補壹補了。就說：“走，吃飯去！”
李月兒走在前面，這樣高大健壯的女孩兒讓他心有所動，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孩多半是嬌小玲瓏型的，李月兒穿著半高跟鞋，幾乎跟自己的身高差不多，把這樣的女孩兒摟在懷裏，會很實惠的吧？
王壯的眼睛盯著走在前面的李月兒的屁戶，包裹在警裙裏面的屁戶顯得結實而沈重，這樣的底盤兒摸上壹把，是怎樣的手感？
王壯突然被自己的齷齪想法感到羞愧，自己這段時間有些不對頭了，變了，變得有些市儈和低俗了，也許這才是正常的男人的生活？
不是自己在變，是這世界在變，變得越發的搔氣四溢，生理需求正常的男人活在胭脂味道很濃烈的環境裏，下半身的欲望會被無限放大。
食堂很幹凈，三三兩兩的幹警在吃早餐。大餅鹹魚疙瘩湯是林海地區的特色早點，大餅，就是俗稱大餅子的苞米面餑餑，在大鍋貼出來的，壹面是焦黃的鍋巴，香氣誘人。
鹹魚更是好東西，是黑龍江裏面才有的大馬哈鹹魚坯子切成小塊，上鍋蒸熟的，味道鮮美，營養豐富，百吃不膩。疙瘩湯，更是地方特色小吃了，就是面疙瘩下湯，壹般用豬骨湯，營養味道俱佳。
這樣有幹有稀的壹套早點，吃下去，渾身都熱乎乎的，肚子也很飽，壹天幹活都有精神。李月兒長得大洋馬壹樣的身材，可是吃東西卻很精細，大餅只吃了壹小牙，疙瘩湯也是壹小碗。
“李月兒，這麽好吃的東西，妳咋就吃這點兒呀？”王壯大口嚼著大餅子問道。
李月兒莞爾壹笑道：“王所，我太胖了，我要減肥，不敢可著嘴巴吃，呵呵！”
“妳就是長得塊頭大，顯得結實，不胖。”王壯很認真地說道。
李月兒笑了道：“真地呀，我媽也說我不胖，還說我這樣的身板兒能生小子。”她突然就臉紅了，“妳看我說這個幹嘛，王所妳多吃點，我再去給妳盛壹碗疙瘩湯。”李月兒站起來拿著王壯的碗去盛了，以此掩飾自己的窘態。
王壯笑笑，擡頭卻看到教導員葛玉紅走過來，端著托盤在他這張桌子挨著王壯坐下。她斜了壹眼背對著這邊在盛疙瘩湯的李月兒的背影說道：“咋地，王所要泡咱們的所花啊？這家夥剛來就出雙入對的，又是車接車送又是共進早餐的！”
王壯趕緊說：“葛教導批評的太及時了，要不然我就犯錯誤了！”他似乎還對第壹天自己來的時候葛玉紅的態度耿耿於懷。
葛玉紅噗嗤就樂了道：“王所，我發現妳這人其實挺不錯的，人長得帥氣，說話幽默，妳當心了，咱們所這幫小丫頭片子，早晚壹個個都得把妳吃了！”
“啊？沒有這麽恐怖吧？”王壯看著端著滿滿壹碗疙瘩湯走回來的李月兒說道。
“啊？什麽恐怖，葛教導在跟王所說我啥壞話吶？”李月兒笑嘻嘻放下壹碗面湯說道。
葛玉紅聳聳肩膀，說道：“李月兒，妳可得把咱們這位帥所長給我看住了，別讓我們女監的那幫丫頭片子黏糊他！”
李月兒笑下說：“這我可管不著，人家王所人見人愛，見者有份，又不是誰的專屬用具！”
王壯有些頭大了，他匆匆吃光自己眼前的食物，推說有個電話要打，就急切離開了食堂，他看到果然有幾個小女警用那種小花癡樣的眼神在看著他，他有些搞不懂，現在的世道，跟過去自己警校畢業剛參加工作前兒，的確不壹樣了。
他越是想要躲開什麽，什麽就找上頭來。剛壹進辦公室，就接到了監區裏面打來的電話，今天二門裏面的總代班是壹監區的警長趙斌。趙斌打來電話說：“王所，妳在就好了，妳快進來看看吧，五號監區值班女警孫麗和白小春把壹名嫌犯給打壞了，所醫說懷疑顱內出血，得馬上送下山去縣醫院搶救……”
王壯趕緊叫上剛吃完飯的葛玉紅，她同時兼著女監的警長，這事兒她得在場處理。兩人急匆匆進去，來到女監，看到兩位所醫正在處置室給壹名女嫌犯包紮傷口，這名女嫌犯穿著壹件看守所的紅馬甲，下面是壹條到膝蓋的五分褲，光著腳，臉色蒼白，雙目緊閉，頭上在流血，這女犯不是別人，正是裏面的牢頭吳青。
看到王壯和葛玉紅進來，所醫主任郭挺說：“王所，趕緊送下山去，去縣醫院，這個患者是顱內出血的癥狀！”
葛玉紅眉頭緊鎖道：“孫麗，妳說，怎麽回事，妳們用什麽打的？”
王壯看到壹旁站立的孫麗是個稚氣未脫的小姑娘樣，也許是警校剛畢業的吧。她小臉兒抽抽著，說道：“就是橡皮警棍，也沒事多大勁兒啊……”
“為什麽打她？”葛玉紅問道。
“她鬧監，說她還不聽，還頂嘴，欺負我們是新來的管教，什麽東西！”孫麗說道。
王壯趕緊說：“行了，這些完了再說，趕緊給警務股打電話，安排押解，快點！”
“什麽快點？王所妳剛來什麽都不懂啊，嫌犯離所那時要層層審批的，首先是住所檢察官，然後局裏主管領導，我不問明白就把嫌犯帶走，這個責任誰來負？”葛玉紅說道。
正說著，吳青睜開眼睛，聲音虛弱道：“救救我，我不想死……”
王壯厲聲道：“立即送醫院！出了問題我負責！”他掏出手機自己撥通了張群的電話，說道：“五監區壹名嫌犯馬上送縣醫院，我親自押解，妳立即安排車來五監區！”
“是！”張群答道。
葛玉紅怒目王壯說：“妳這是違反紀律，出了事妳擔不起這個責任！”
王壯苦笑下說：“行了我的葛教導，現在看守所我是老大，這件事大家可以作證，都是我壹個人的決定，與妳們無關！”
壹輛依維柯警車開來，停在五監區的外面。幾名警務股的幹警進來將女犯擡上車，女所醫李雨跟著，王壯坐上副駕駛，叫張群開車，另有四名警員帶了手槍負責安全，依維柯拉響了警笛壹路呼嘯下山而去。
張群開著車說：“老大，妳太有魄力了，這要是按照程序辦理，最快也要壹個小時把所有手續批下來，咱們再開車下山路上耽擱壹個小時，兩個小時，嫌犯要真是急診，也就耽誤了！”
後面的女所醫李雨說：“誰說不是，上次那個六十多歲的嫌犯，急發腦溢血，當時我就報告牛所，牛所堅持按程序辦，結果兩個小時後，嫌犯死在了縣醫院……”
王壯驚詫道：“會有這樣的事兒？”
“這算啥，看守所不死人就不叫專政機關了，壹切都合乎程序，死了就死了任何人都沒有責任！”
大家說著看守所裏面的壹些司空見慣的事，車子飛快地行駛著。與此同時，葛玉紅卻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給吳玉良打電話。
“吳局，按說您在住院這件事兒不好打擾您休息，可是，王壯實在太過分了！他違反程序擅自提在押嫌犯離所去縣醫院……”
吳玉良此時剛起來，這段時間住院真是高級療養了，非常舒服。尤其是昨晚剛剛跟自己的特護小姑娘壹夜風流，此刻正神清氣爽地享受著按摩椅的服務。
這位特護是新來的，剛從市裏的衛校畢業，她叫賈小曼，在縣醫院還屬於試用期，沒有轉正。
她聽說高幹病房來了壹位大官，護士長告訴她如果能跟這位吳局拉上關系，別說轉正了，那以後在縣裏想辦啥事兒那還不是跟走平道壹樣！
賈小曼也看得開，自己這樣壹沒後臺二沒家產的小姑娘，想要混出來個人樣，還不就只有“上人兒”這壹條道可走了，仗著自己還有幾分姿色，找個有實力的幹爹，這才是王道。
縣醫院的幾位院長都太老了，壹想到自己跟壹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幹那事兒就惡心，咋地也得找個四十歲的男人，正是中年魅力的大叔，這樣的才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