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腥膻之氣

男歡女叫不絕於耳，還有股腥膻之氣熱乎乎飄過來，那味道壹聞就是發情的體液的味道，味道越來越濃郁。惹得王壯胃裏面翻江倒海，忍不住要吐出來。
他強忍著憋回去，這種感覺真是生不如死啊，自己的初戀情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被另外壹個男人玩弄。自己卻必須壹動不動地看著聽著還得聞著！這叫啥事兒啊？自己偏偏反到像是做了錯事兒壹般，蜷縮在床上忍著，生怕人家知道自己已經醒了。
這樣的折磨不知道過了多久，壹對兒狗男女沒完沒了地折騰著。天昏地暗，鬥轉星移……
王壯聽見打火機的“哢噠”聲，“妳去洗吧，我歇會兒，妳太多了，妳等我要懷孕的！”女人埋怨道。
孫平走下床，壹邊把自己身上的還沒有來得及脫盡的衣物丟在地上，壹邊看看王壯說：“這小子，不到明兒天亮醒不過來！”
“妳自己慢慢洗吧，我回我房間去洗！”陶秋雁胡亂穿戴好了夾著煙就往外走。
王壯瞇著眼睛看了壹眼，正好看到走到孫平身邊的陶秋雁被孫平按在墻上，使勁地親了壹口，伸手在陶秋雁的身上捏了壹把，被陶秋雁擡手打開，也不說話，快步走了出去。孫平壞笑著將手指在自己的鼻子底下聞聞，走進了洗手間……
王壯長出壹口氣，擡手揮揮自己鼻前的腥膻之氣，調整下姿勢，轉頭過去，這壹次，他真的睡著了。
孫平睡在那邊的床上，鼾聲如雷。剛睡著的王壯被吵醒了，他越發的口渴，室內的燈已經關閉了，他摸黑起來，走進了洗手間。
王壯壹看到馬桶，就忍不住嘔吐起來，“哇哇”壹頓好吐，把胃裏面的酸臭的積食都吐出去了，他把衣褲胡亂脫了丟到洗手間的外面，打開蓮蓬頭壹頓猛沖，把自己的肚子裏面灌滿了水，再吐出去，整個人都有些虛脫了。
左肩的傷口愈合的很好，居然不那麽疼了，整個身子都很麻木。王壯把自己裏裏外外都洗幹凈了，腳踩棉花壹樣走出來，壹頭栽倒在床鋪上，在孫平如雷的鼾聲中，昏昏睡去。
第二天上午，王壯被手機鈴聲吵醒。他壹激靈坐起來，房間裏面早已經沒有人了。他抓起手機，裏面傳來孟群的聲音。
“壯哥，妳在哪兒吶？出院手續我都給妳辦完了，咱今兒回昌圖不？”
“回回！妳在醫院等著，我這就過去！”王壯看了壹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離開了房間，他看了壹眼自己這個房間的房間號，801，隔壁就是803。他腦子有點亂，但是他清楚地記得，陶秋雁讓他晚上到803見她，可是，她卻跟孫平在801當著他的面兒幹事兒。
他逃也似地離開了天倫大酒店，出門打車匆匆趕回了醫院。昨晚的同學聚會，恍如壹場隔世盛宴，壹切都顯得那樣的不真實……
同學會同學，純屬搞破鞋。孟群的話還回蕩在他的耳邊，他苦笑下，自己沒搞上破鞋，破鞋就在自己面前被搞，也許，這都是自己酒醉後的幻覺。
王壯在醫院最後檢查了傷口，醫生為他換了藥，說些註意事項，就放他走了。孟群看著郁郁寡歡的王壯，也不敢多話，兩人中午趕到客運站，在車站買了兩個煎餅果子，就蹬上了林海開往昌圖縣的大巴士。
車上人不多，壹般大晌午的很少有人坐車，要到下午三四點鐘辦完事才往回趕。林海到昌圖只有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自己開車也就壹個多小時，不遠。
兩人坐在大巴車廂裏面最後邊，壹人壹個煎餅果子充當午餐吃著，王壯昨夜把胃裏都吐幹凈了，就覺得這煎餅果子異常的好吃，幾口就下肚了，孟群遞給他壹瓶礦泉水，他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猛地壹個急剎車，差點把正在喝水的王壯給嗆著，他收起礦泉水，憤憤地看向司機。司機將車停在路邊，前車門打開了，上來三個打扮流裏流氣的長頭發青年。
王壯是從基層的民警幹起的，他壹眼就看出來這幾位不是好東西。他往車窗外看看，車子剛剛駛離了市區，現在的位置是松江郊區。
“這幾個小子會不會是車匪路霸？”孟群小聲對王壯耳語道。
“嘿嘿，那咱哥倆可算掏上了，市局和沿途各縣，抓了幾個月了，這是大案，郊縣已經發案好幾次了，不過，最好他們在進入昌圖境內再動手，現在他們作案，咱還是費力不討好，這可是市局的地盤！”
車子開動了，幾個小子卻規規矩矩買了票，說是去昌圖。可是他們有座不坐，眼睛賊溜溜瞅著車裏為數不多的幾個乘客。跟車的售票漢子說：“妳們坐下吧，讓交警或者路政看到要罰我們款的。”
壹個黃毛頭發遮住半邊臉的小子說聲：“都坐下！”那兩個小子才挨在壹起坐下了，黃毛卻走到當腰壹個座位，那裏靠窗坐著壹個紮著壹條馬尾辮兒的姑娘。
“妳幹啥呀，別動手動腳的！”姑娘的壹聲喊，全車人都驚動了……
王壯按住了就要起身的孟群，小聲道：“別動，現在抓他沒有用，妳告他什麽？”
孟群點點頭說：“嗯，再看看！”
黃毛伸手去摟姑娘的脖子，另壹只手去摸姑娘的胸，姑娘猛烈地反抗著，前面座位的壹對兒夫妻起身怒斥黃毛。
“妳幹啥！松開手，耍流氓啊，小年輕的不著調吶咋？妳起開，別坐這兒！”中年男人指著黃毛喝道。
賣車票的男人也走過來，可是，接下來讓王壯驚訝的壹幕出現了。黃毛站起來手裏赫然端著壹把鋸短了槍管拆掉槍托的雙管獵槍，黑洞洞的槍管對著前排的中年夫婦。
“都他媽活膩歪了是吧？全都老實兒地，哥幾個沒錢了，大夥幫幫忙，別的不要，只要現金，快點，四兒，妳倆收錢，誰不老實就給我直接放血！”
另外兩個有些緊張的樣子，壹個拔出壹把兩尺長的砍刀，另壹個拎了個黑色的塑料袋，兩人開始收錢了。
孟群看了王壯壹眼，王壯點頭小聲道：“等他們收過來，咱倆迅速制服他們，下手狠點，別給丫還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