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跟蹤

　　由於實在是太累了，早上郭玄光讓他媽拍打了很久才從床上爬起來。壹看就要遲到，換上衣服就飛奔回學校了。這時同桌的郭曉成早就坐在座位上了。只見他翹著二郎腿，嘴上還哼著小調，壹副春風得意的模樣。郭曉成壹見他那雙熊貓眼，就問：“怎麽啦，昨晚又外甥打燈籠了？”
　　郭玄光原本就沒打算把自己的奇遇告訴別人，當然也是順勢就說：“還不是嘛，我就電腦那壹個嗜好。”
　　為了避免郭曉成繼續問長問短，他隨即譏諷道：“妳這人，語文成績才剛及格，還老在我面前拋書包說歇後語。”
　　他知道每次壹說這事，郭曉成肯定有長篇道理反駁他。
　　不過這次郭曉成還有更興奮的事要說，他只是“嘿嘿”笑了笑，繼續說：“今天本少爺高興，就不跟妳壹般見識了。”
　　然後壓低了聲音，說：“好消息，我昨晚蹦迪的時候認識了個空姐，這個周末還有下文。到時候妳跟我壹起去happy壹下怎麽樣？”
　　雖然昨晚郭玄光沒睡好，精神不是太好。但是郭曉成那輕佻的口吻刺激了他，他想著：“以前就說家裏經濟情況不算好，父母也沒什麽多余的零花錢給他。現在懷裏拿著五千塊，去蹦迪那些活動算是綽綽有余了。”
　　因此他回應道：“沒問題，就周五晚吧。我請妳到迪斯科玩！”
　　“嘿，真的假的？
　　妳別逗我玩啊！“郭曉成驚奇得差點沒跳起來。”
　　騙妳幹嘛！星期五晚上9點，就在堂皇旁邊那間吧。“”好。那就壹言為定，不見不散咯。“這時的高婕也是春風滿面地走進了教室。她今天穿了壹套亮眼的銀色帶黑色豎紋的套裝，裏面的襯衣上打了壹個大蝴蝶花做領結。腳下依舊是細跟高跟鞋，今天這雙是腳踝處有帶子的黑色反毛皮款。平時壹般都穿深色套裝的她馬上就被眼尖的郭曉成看見了，馬上贊道：”
　　哇，老師。今天怎麽、怎麽……真是西施坐飛機啊。“因為上次管不住自己的嘴，他已被高婕訓斥過。這次剛想耍耍嘴皮子，記起之前的事就馬上用句歇後語帶過，壹舉兩得。高婕也不知是生氣還是好笑，笑罵說：”
　　妳這小子，就是油腔滑調的。“其實今天高婕挑選這套亮眼的服裝是有原因的，這是因為聯邦大學和學院要聯合拍壹套宣傳短片。聯邦學院這邊就挑選了她和劉伶，大學那邊則派出了壹男壹女的組合。從今天開始，壹連三個下午，她們將會在校園裏完成拍攝工作。不過說來也奇怪，原本工作任務繁重的高中部老師不應該被安排這些工作的。不知什麽原因，居然壹下子派出了兩個高中老師，而且高婕還是負責畢業班的。但是這次廣告拍攝是增加自己曝光率和建立形像的絕好機會，對於剛加入的高婕來說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她又怎會錯過呢？
　　“鈴……”
　　最後壹節課的鐘聲終於敲響了。不過郭玄光的心情卻不像其它同學般歡愉，因為他還惦記著琳達說會來找他呢。其實聯邦學院有三個校門，晚上7點後才會關閉兩個，剩下大門。所以理論上只有33%的機會他倆會碰上。只是心慌慌的郭玄光壹時沒反應過來而已。這時的郭曉成已經拿起dv，迫不及待地準備去拍攝現場了，美女出現的地方他可不想錯過。郭玄光也跟著他準備壹起去拍攝現場當觀眾了。
　　不巧拍攝隊伍此時正在聯邦大學的校園內的廣場上。雖然兩個學校相連，但是校區之間是沒有路連通的，必須從校門進出。郭玄光兩人就從離大學最近的側門出了學校，他壹邊走還壹邊緊張地四處張望。幸好直到到達了拍攝現場，他還沒發現琳達的蹤影。不過圍觀的人確實不少，像羅漢大陣壹樣把高婕她們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倆擠了好半天沒擠進去，最後只好站在旁邊的壹張椅子上墊著腳往裏瞧。郭曉成撇著嘴說：“這哪行啊，真是牙縫裏剔肉吃。”
　　郭玄光此時放下了心，腦袋也變靈活了，說：“後天下午不是體育課嗎，反正也是自由活動，那時就沒那麽多人了。”
　　郭曉成壹拍腦袋，笑了：“嘿，反應到挺快的。那就說定了，後天跟我壹起再來。”
　　郭玄光想著：“來也沒有，反正也是妳拍而已。對了，反正兜裏的錢也不知怎麽花，去買部帶攝像功能的手機，到那天秀壹下也好。”
　　於是第二天放學後他就壹個人跑去花了四千大元選購了壹臺不錯的3G手機，最令他滿意還是那清晰的攝像功能。
　　奇怪的是，琳達和楊蕓好像消失了壹樣。有點驚訝的郭玄光平安無事地度過了兩天，壹切恢復了平靜。趁著體育課的時間，兩人又溜去了拍攝的現場。今天的拍攝工作是在聯邦學院的廣場上進行，由於大部分學生還在上課，也沒有什麽人圍觀。郭曉成興奮地拿起他的dv，也在壹旁積極地拍著什麽。他忽然湊到郭玄光耳邊說：“餵，妳看見那個女主播了嗎？不錯啊，雖然不高，但是那臉蛋可是挺精致的。”
　　從來不對女孩發表意見的郭玄光竟然也回答說：“對啊，和高老師可以說各有千秋。說實在的，劉老師也不賴嘛，怎麽很少聽見妳稱贊她呢？”
　　沒準備會聽到他回應的郭曉成撲哧笑了壹下說：“哇，晴天打雷了。妳這人也會對女人感興趣？”
　　說實在的，郭玄光自己也感覺現在看女生的感覺已經和以前不同了。自從和楊蕓那晚之後，他覺得女孩子和他的距離似乎壹下子拉近了。
　　他還記得早上代收作業的時候，他們班花的手碰上他手時那猶如觸電的感覺，那是他從未有過的。他靦腆地笑了笑，說：“可能最近有些開竅了。”
　　郭曉成馬上說：“看來上次帶妳去堂皇可是有點用處的，這個周末也該妳請客了，呵呵。”
　　接著看到郭玄光拿出那新手機的時間，他更是瞪大了眼睛：“小子，上哪摸來的東西。不錯嘛，這款的攝像功能壹流啊。”
　　“我哥送的。”
　　“妳哥？升職啦？”
　　“誰知道，他從來不告訴我們工作的事，大概是吧。”
　　不知不覺間，已是放學的時間。郭玄光兩人隨著拍攝隊伍又來到了大學的校區裏。因為大學不像中學那樣禁止校外人員隨意進入，因此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
　　這時郭曉成也已經拍夠了，準備和郭玄光離開。當郭玄光正想抽身之際，在人群中竟然發現了大小傻。他倆也正好盯著郭玄光，並向他打了個手勢。“餵，妳先走吧，我待會還要跟高老師報告作業的情況，早上我忘了。”
　　郭玄光只好找個借口想甩開郭曉成。郭曉成也沒多問，說：“嘻嘻，又在那裝積極了。我是月上柳梢頭，不管妳了。免得讓美女挨餓。”
　　見了面，大小傻看見額頭都已經冒汗的郭玄光，笑著說：“放心，放心，今天沒有任務給妳。”
　　郭玄光放下心頭大石，試探著問：“那、那，她怎麽樣了？”
　　大傻道：“妳說楊蕓那妞兒嗎？當然玩過就扔了，妳也不用記在心上。像她那樣的人多著去了，妳只要好好給老板幹活，以後機會有的是。”
　　郭玄光想：“原來已經放了她，所以琳達沒來。不過也奇怪，照理她壹定會回來找我麻煩的呀。”
　　他接著問：“那我什麽時候有新任務啊？”
　　大傻有點不耐煩說：“妳急什麽，等東西到齊了我們自然會找妳。”
　　郭玄光也沒敢再問。
　　這時大傻繼續說：“對了，上次給妳的錢沒花完吧。總理叫妳自己買個手機，方便聯系。本來打算去找妳，現在在這碰面也行。”
　　接著大傻給了郭玄光他們的聯系方式。
　　壹提起總理，又勾起了郭玄光的興趣，他又問：“這總理到底是什麽人啊？和老板什麽關系呀？”
　　大傻拍了拍他後腦勺，說：“妳這小子，真沒記性。上次不是說了他是老板的秘書嗎。因為幫老板解決了不少事，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總理。他的真名我們倒是真的不知道了。”
　　這時郭玄光突然發現不知什麽緣故，今天大傻的態度友善了許多。他不敢提已經買了手機的事，只是默默在旁聽著大傻亂說了些廢話。
　　此時拍攝工作已經完成，工作人員開始收拾東西。高婕等幾個可能已經返回了學院，早已不見了蹤影。大小傻最後交待了壹句，“這個星期六下午到山水園來，有工作。”，就走向了攝影隊伍。郭玄光心想：“這兩個混球來大學肯定沒什麽好事，我悄悄地跟著他們，說不定會發現什麽事情。”
　　他隨即隱身在熱鬧的人群中，註視著大小傻的壹舉壹動。
　　很快大小傻就接近了剛才郭曉成提到的女主播，他們談了好壹會兒，就壹起向辦公大樓走去。本來以郭玄光那笨拙的跟蹤技巧，壹下子就會讓人察覺了。幸虧現在大學校園裏還是人來人往的，大小傻他們似乎也沒留意到有人跟蹤。不壹會兒，郭玄光發現他們已經進入了辦公大樓的電梯裏，他馬上快步上前註視著指示燈。最後電梯在頂樓5樓停了下來。他想著自己也不熟悉這裏的環境，等電梯下來後再上去就太遲了。於是馬上從樓梯飛奔上5樓，而且還要顧及自己的腳步聲，免得引起他人的註意。
　　幸虧現在已是下班時間，去頂樓的人本就少有，走樓梯上去的就更不用說了。
　　郭玄光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就接近5樓了。就在他沖出樓梯口的壹剎那，壹個身影突然閃了出來。壹心猛沖的郭玄光哪能收得住腳，壹下去就撲在了那人身上。
　　而他的左手下意識地想抓住些什麽當做依靠，卻偏偏按在了那人的胸脯上。
　　他頓時感到入手處是壹片柔軟，就像是壹葉輕舟在夏季溫暖的海水中蕩漾。不過就在這頃刻的溫柔後，那人壹側身然後雙手壹送，避開他的同時把他甩了出去。
　　“砰”的壹聲，失去平衡的郭玄光直直地摔在了走廊上，疼得他叫不出聲來。
　　可能是剛才那壹聲巨響在空洞的樓層裏格外刺耳的原因，壹個雙眼如刀的女人從不遠處的壹間辦公室房門探出頭來。
　　“原來是小趙啊！怎麽這個時候妳會在這呢？”
　　她看了看甩開郭玄光的人說：“沒什麽事吧？”
　　“沒事，沒事。這傻小子找張主任，但是心急怕他已經下班了，就跑快了兩步摔了壹跤而已，不礙事。我只是帶他來而已。”
　　“沒事就好，剛才嚇了我壹跳。主任已經下班了，沒什麽急事就明天再說吧。”
　　“好的，沒問題。”
　　這時還躺在地上的郭玄光才看清楚剛才甩開他的原來是個女的。個子中等，留著壹條馬尾辮子，穿著壹套行政套服。想起剛剛觸摸的地方，他也不自覺地瞄向了那女的胸部。果然那豐滿的雙峰像是要撐開西裝的束縛，壹副呼之欲出的樣子。而且她的西裝裙比普通的要更短壹些，再加上黑色漁網絲襪和高跟鞋，令她那健美的雙腿頓時變成誘人犯罪的寶貝。不過郭玄光也納悶起來：“這樣壹個嬌滴滴的女人，哪來那麽大力氣？難道剛剛只是我沖得太猛？”
　　那女的察覺到郭玄光正盯著她的胸部後，皺了壹下眉頭說：“妳這小孩，隔壁中學的吧。沒摔著吧？”
　　她壹邊說壹邊拉著郭玄光走進了電梯。“妳也不用問了，壹看我的著裝就知道是大學的老師了。說，妳來幹嘛的？剛才為什麽莽莽撞撞地就從樓梯裏沖出來？”
　　郭玄光心想：“剛被妳摔了壹跤，現在還好像審問犯人那樣問長問短的，幹脆就嚇壹嚇她。”
　　於是他學著剛剛她說話的口吻，信口開河道：“我是張主任的侄子啊，常來找他的呀。不過我怎麽好像沒見過妳，不用問，新來的吧？”
　　裝模作樣說完的他還在肚子裏暗暗偷笑。
　　“什麽？妳！”
　　誰想那女的臉色忽然變了。她像是要把剛才古板的臉孔換成另壹個模樣，但是僵硬的臉部肌肉讓她費了好大勁才擠出壹絲笑意。然後她略帶尷尬地說：“我、我其實是新來的體育中心的秘書。”
　　這回郭玄光心裏可是樂開了花，腰桿子也直了。“今天我可是神了，這下子我可反客為主了。原來她是體育系的，怪不得手勁那麽大。”
　　聰明的他想到剛才她撒謊的事，估計這個時候她壹般不會在這個地方出現，就學著辦公室裏那女的接著問：“哦。那妳下班了怎麽還在頂樓啊？”
　　這趙秘書沒有料到他的這壹問，馬上為之語塞。因為今天放學後有大學籃球聯賽的比賽，趙秘書此時應該是在體育館內負責組織安排工作的。如果沒有非常緊急的事，根本不用親自來這，電話就可以解決問題了。而且他們現在身處這棟大樓是校長等主要領導人的辦公大樓，而體育中心的辦公室是在體育館內，走路過來也要大概十五分鐘。郭玄光當然不清楚這些情況，但是剛才在他面前撒謊的趙秘書卻有點不知所措了。就在此時，電梯到達了壹樓。趙秘書長舒壹口氣，說：“我當然是有要事找領導才過來啊。以後想到大學裏打球或健身就過來體育館找我把！”
　　郭玄光心裏想：“這人，知道我是有後臺的，馬上就想利用職權拉關系了。”
　　他那裏知道，那張主任其實就是管體育中心的。因此剛剛她情急之下隨口就說了郭玄光是來找張主任的。不過被她這麽壹攪和，郭玄光也沒了跟蹤大小傻的好奇心，自個兒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