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2-6 20:45
三月廿一,西北风,宜入殓安葬。
日头正好,林祈素衣端坐高台之上,冷冷地看着台下刚成立不久的绞刑架。
素衣如雪,颇带了几分哀挽之意,这位新上任的武林盟主,心中戚戚。
地牢之内,魔教教主殷啸天正在吃着他人生的最后一顿午饭。
桌上摆着一只烧鸡,一壶烈酒。
发鬓凌乱,满身血污的殷啸天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飞扬的眉目之间看不出一丝惊惧。
好肉入肚,好酒落喉,意气酣然,殷啸天转头望住狱卒,嘴角却是带了丝傲然笑意。
“是时候,送我上路了吧?”
入魔道三十七年,殷啸天手中血债无数,此番终是轮到他血债血偿。
酒水洒了一桌,烛光生辉。
几名狱卒上前大胆地扶起了殷啸天,却在接触到对方冷锐的目光时,不由一窒。
有道是,猛虎虽残,虎威犹在。
“行刑之前,殷教主还需受些打点,还请不要为难众兄弟。”
为首的狱卒头头元四见惯场面,他提来一桶冷水,令人脱了殷啸天早已因为拷打而破烂不堪的衣物,舀起一瓢水淋到了对方身上。
殷啸天身上布满血污的痕迹在这水淋之下,也淡了许多。
他微微一笑,伸过带着镣铐的手拿过了水瓢,“我自己来。”
魁梧精壮的身体上一道道伤口洗净血迹之后,泛着淡淡的血丝,却似为殷啸天添了几分妖冶之美。
元四看见殷啸天洗浴完毕,又奉上了一套黑色的丝衣长袍,这将是殷啸天最后的蔽体之物。
花纹朴素的黑丝长袍很是得体,这身打扮让这位昔日的武林霸主总算恢复了几分颜面。
接着,殷啸天手足上的镣铐都被下了下来,他冷冷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牛筋,由着狱卒们扭过自己的手臂,替自己上缚。
自己放纵一生,潇洒一世,没想到到死却是要受诸多拘束,须臾人生,不可料者,甚繁。
殷啸天微微仰起了头,任由一根牛筋绳紧紧勒过他的脖子,然后再缠缚到他的臂间胸前。
紧密的捆缚让殷啸天不得不昂首挺胸,他试着挣扎了一下被牢牢捆住的手腕,却只牵引着勒紧了脖子上的牛筋,徒增难受。
“好了,带我走。”殷啸天剔了剔眉,紧抿的嘴角由自显出几分倔强孤高。
岂料元四却哈哈笑了起来,他探手一把抓住殷啸天绵软的男根,冷冷说道,“殷大教主,难得你会有今天,我们兄弟怎能不好好照顾你呢!”
“你想如何!”殷啸天目光如炬,死到临头,身为鱼肉,却仍是傲气不减。
“我想干什么?自然是将殷教主你照顾的妥妥帖帖,免得一会儿刑场上屎尿并流,颜面不保。”元四说完话,一把将殷啸天推到了刚被收拾好的桌上。
几名狱卒上前按住了妄图挣扎的殷啸天,又以牛筋将他的双腿束缚在桌腿上。
元四掀开了殷啸天下身的袍子,攥起殷啸天的男根,像是打量一根畜生的物什般,对身边的狱卒吩咐道,“还不去把塞子拿来,还用我教吗?”
受元四这等低贱狱卒玩弄,殷啸天勃然大怒,他拧着脖子,狂笑数声,咬牙切齿地骂道,“狗杂碎,爷就是做鬼也饶不了你们!”
元四淡淡瞥他一眼,手下用力一捏,只听得殷啸天一生痛吼。
“塞了他的嘴。”
“呜!”殷啸天正待发话,一名狱卒已经将一团破布尽数塞入了他口中,堵得他做声不得。
没一会儿,便有人将塞子递了过来,以往凡是有些名望的人被处以绞刑之前,皆会被塞住上下,以免失禁在刑场之上,污了观瞻。
殷啸天乃是江湖正道这数十年来第一个被绞死的黑道魁首,自然也免不了在刑前多受打点。
元四取了一根中指长的小铁棍,小心地对准了殷啸天的马眼要插将进去。
矫健强壮的腰肢挣扎不已,连整张桌子都被摇的半响,元四不快地瞥了眼奋力挣扎的殷啸天,却又吩咐道,“闹腾得这么厉害我怎么对准?你们去取加官来杀杀他的锐气。”
旁边的狱卒一听,偷偷看了眼涨得满面通红怒目挣扎的殷啸天,暗自摇头,本都是要死的人了,却还要无故多受些折磨,这是何苦。
一叠宣纸,一碗烈酒由两个狱卒端着,元四暂且放下手中活计,只是叫人摁紧了殷啸天。
他取来一张宣纸,沾上酒水之后铺到了殷啸天怒气勃然的面上,然后小心压实。
湿润的宣纸紧紧地贴在殷啸天脸上,轮廓分明地勾勒出了对方硬朗的五官。
这位魔教教主,倒也真算是英俊神武,容貌非凡。
元四一笑,见对方因为被捂堵住了口鼻而不得不重重抽气,这又接连打湿了数张宣纸慢条斯理地盖在了殷啸天脸上。
压住殷啸天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不可一世顽固不化的魔教教主开始慢慢地放缓了挣扎,被牛筋紧缚住的胸膛艰难剧烈地起伏不停。
“唔……”一叠湿润的宣纸下面传出了殷啸天沉闷的呜咽声。
元四这才拍了拍手,大发慈悲地揭开了宣纸。
殷啸天鼻翼抽动,目光中的光华略约有些涣散。
“这下总该老实吧。”元四抬手轻抚过殷啸天滚烫绯红的面颊。
缓缓回过神来的殷啸天眼中渐渐恢复了光彩,他仰视着头顶上那张木然的脸,终于看清了对方那双明亮的眼睛。
殷啸天闭上眼,不再动弹。
“若他再乱动,就学我刚才那样。”元四淡淡地吩咐了下去。这才又转到了下方。
这一次,他拿起殷啸天的男根时,对方果然不再动弹。
柔软的男根并不能顺利地插进铁棍,元四试了几次,不禁皱了皱眉。
他看了下在左右压住殷啸天的狱卒,令他们统统出去。
偌大的地牢里,只剩下了被紧缚在桌上的殷啸天,以及神色漠然的元四。
元四放了下一直无法顺利插入的铁棍,忽然低头张嘴将殷啸天的男根含在了嘴里。
身下那人腰间猛的一颤,被塞紧的口中也低低地溢出了一声呻吟,那声音真个撩魂。
元四一手捏弄着殷啸天胯下那两颗饱满的小球,唇舌巧弄不已。
便在这当头,元四抬眼便看到殷啸天正勉力抬着头,目光纠结地盯着自己。
他轻轻吐出在口中被吸吮得半硬的男根,走到了上方,取了段绳子在殷啸天的脖子上缠绕了一圈,然后在桌沿的镂空花纹中打了一个活结,迫使殷啸天只能保持仰面朝天的姿势。
对方似乎对元四此举极为不满,嘴中呜呜咽咽个不停,身体又开始了挣扎。
“都要死了,你还看个没完做什么?殷教主,你不是不惧生死吗,现下这般却是为何?”
元四轻轻一笑,明亮的目光扫视过殷啸天五官深刻的面庞,想了想,又取了一叠宣纸覆到了对方脸上,将他的眼睛一并遮住。
洒了些微的酒水上去,宣纸又开始慢慢的贴住了殷啸天的脸。
元四看着呼吸变得困难的教主大人,作弄之心不减,又用手将宣纸一点点抚平在了殷啸天的面上,将对方如刀锋般深刻的轮廓凸显得更为明显。
他略一回头,却见到对方本是半硬的男根此时却更为雄伟。
细小的铁棍最终顺利地从殷啸天的马眼处塞进了他男根的底部。
拨弄了一下面前这被铁棍撑起的男根,又取了一截细绳从对方小球处开始紧紧往上缠绕。
元四一遍捆扎着殷啸天的分身,一边笑道,“待会你被吊起来时,就不怕遗尿了。殷教主,你也不想你被那些白道的大侠们嘲笑吧?”
口鼻被捂堵着的殷啸天自然无法回应元四的挑衅,他闷闷地呜咽了两声,更多的精力还是用在了怎样透过那数层被浸湿的宣纸呼一口活气。
元四的手白皙干净,和他牢头的身份完全不相符。
他缓缓地打量着殷啸天被自己绑好的男根,目光一沉又落到了对方的股间。
那里有一张不知道是因为主人所遭受的窒息或是屈辱而愤怒翕动着的小嘴。
不管多么魁梧庞大的男人,身后这张嘴,总是小巧可人。
元四木然地笑了笑,手指一滑便探进了殷大教主的禁域。
沉闷而无奈的呼气声伴随着艰难的挣扎,元四的手指反倒探得更深。
一根,两根,乃至三根。
“是不是很久没用,都这么紧了。”元四不经意地低低说了声,拿了酒壶在手。
殷啸天的身体忽然绷紧了,他的头仍被迫高高地昂着,紧密贴附在他脸上的宣纸随着他用力地呼吸而缓缓起伏。
元四将壶嘴对准了殷啸天的后穴,微微一顿,晶莹的酒水便流进了殷大教主的体内。
“唔!”
冰凉而辛辣的酒水刺激着柔嫩的肠壁,这让隐忍的殷啸天不由地闷闷哼了一声。
元四却似没听着似的,眼中流转着几分愉悦的色彩,他就着酒水将手指再度探了进去,戳弄出滋滋的水声。
“这下似乎好些了。”元四一手除去了自己的衣带,散开衣服,将自己的男根放了出来。
他站在殷啸天身后,用自己的铃口磨蹭着对方犹在滴出酒水的穴口,略一挺身,这便全数埋了进去。
借着酒水的润滑,元四进去得倒算顺畅,接连着抽插的动作也无甚障碍,只是在松松紧紧之间,自在地捣杵着那段滚烫火热的肉壁。
殷啸天的呼吸更加沉重了,被碾磨的体内酥麻翻滚,使得男根也一步步肿胀挺立,然而紧缚其上的绳索与堵塞在铃口中的铁棍却让他丝毫不得松懈。
本已经渐渐干了的宣纸却又被殷啸天满面的汗水再度浸湿,轻轻地覆在他唯一的呼吸通道上,让他的思绪更加混乱迷离。
元四一边懒懒地动着腰,一边不时捏一把殷啸天被束缚得无法发泄
的男根,终于他还是看到一丝浊白从铁棍与铃口缝隙的边缘溢了出来。
又摇了阵腰,外面似乎有人在催促押犯人上场了,元四这才依依不舍地离了殷啸天的身子。
他随身摸一张绣工精细的丝绢,一角上隐约有个祈字。
“现下后面也替教主你塞上了,在下也算伺候得周到。”
看着自己刚一抽离,还未来得及完全闭合的小口,元四赶紧将丝绢塞了进去,把自己的精华全数存留在对方体内。
他用手指按了按,将丝绢塞的一点都看不到了之后,这才又取了一根二指来宽由牛角打磨的肛塞堵了上去,那根肛塞或许有些长,最初塞的丝绢恐是被顶进了更深处。
元四察觉到殷啸天在剧烈地颤抖,呻吟声也有些扭曲了。
好不容易将牛角塞全部塞了进去,元四这才感叹着又用绳子开始做最后的固定。
“别怨我,要是不堵深点,待会一个不小心你全部都喷出来怎么办,丢脸的可是你自己。”
牛角肛塞被固定在了殷啸天的身后,刑前的打点总算差不多了。
元四解开了殷啸天脚上和脖子上的牛筋,揭开宣纸,将他扶了起来。
一直无法顺畅呼吸的殷啸天此时重重喘着气,头颅也疲软地垂了下去,似乎他的傲气与霸气在方才已被元四磨尽了。
但是元四却仍不想就这么放过殷啸天。
他微笑着用手托起了对方的下巴,逼对方凝视着自己,他看见,那双锐利的眼中情绪复杂。
元四取出了殷啸天嘴里塞的布团,扶了自己的分身蹭到对方的唇边。
“教主大人,我再喂你些东西。”那张木然的脸上似笑非笑。唯有那双眼清亮动人。
殷啸天紧抿着唇,刚毅的面庞上又浮出了最初的倔强之色。
他这辈子都是倔脾气,就算到死也难改。
元四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估算着该将殷啸天送出去的时候,手下一用力便卸了对方的下巴。
殷啸天痛哼了一声,但是嘴却是闭不上了,只能耻辱地从嘴角流下涎液。
“你呀,总是要被人逼才肯听话。”
元四笑着拍了拍殷啸天的脸,挺身将自己的男根送进了对方被迫张开的嘴里。
殷啸天的目光变得更纠结了,他的眼里既有愤怒,也有不解,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面对这样的侵犯,殷啸天自然是不会主动的,最后他干脆闭起眼,任由元四在自己口腔里捣弄折腾。
为了寻求快感,元四只得将男根挺到对方的口腔深处,摩擦起了那副柔嫩的咽喉。
“唔……”
几欲窒息的痛楚再度占据了殷啸天的脑海,他痛苦地睁开了眼,眼睁睁地看着元四将男根越来越深入自己的喉咙。
不断产生反呕的咽喉下意识的收缩着,一下一下地夹着元四的铃口处。
这样温柔的快感让元四身心舒畅,他拽住殷啸天的发丝,将对方的头往后拉去,好让自己的男根能够更深入到对方的喉咙里。
“呜!”
殷啸天无奈地挣扎呜咽着,却只是给元四带去更多快感。
最后,眼神迷离的元四轻喘着泄了出来,将精华全然都射进了殷啸天的喉管里。
剧烈的咳嗽让殷啸天显得很痛苦,而元四的眼中也多了丝柔情,他好心地替殷啸天抚着背,但是下一刻他却又拉起了对方的脖子。
“别吐出来,都给我咽下去。”元四轻声命令。
殷啸天默然不语,无法闭合的嘴角却兀自流出了一丝白浊。
元四见状皱了皱眉,又取出了一块丝帕,他温柔地替殷啸天擦去了嘴角的浊液,将丝帕团成一团塞入了对方的口中。
是时候该出去了。
元四将殷啸天抱回了桌上,做着最后的准备。
他从怀里拿出一叠丝帕,在殷啸天眼前晃了晃,戏谑地说道,“都是为你准备的。”
每一张丝帕都是绣工精致之作,而每一张丝帕上都绣了一个祈字。
殷啸天不愿多看,只是目光闪躲着别开了头。
“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呢?”
元四见他那副逃避的样子,眼中终于有了丝怒气,他恨恨掐住对方的下巴,强迫殷啸天又将脸转了过来,然后将手边的丝帕一张张全数塞进了殷啸天的嘴里。
最后一张丝帕塞尽时,殷啸天的嘴恰好塞满,不留半分缝隙。
他感到这些丝帕散发着一股悠然的异香,从他的口中一直浸到心里。
元四用黑色的缎布勒在了殷啸天半张的唇上,牢牢地将丝帕都堵在了对方口中。
一大团丝帕下面,殷啸天的嘴里依旧存着自己的精华。
做好这一切之后,元四好心地替殷啸天挽了个发髻,又替他理了理衣物,这才叫狱卒进来。
看见不一会儿功夫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殷啸天,众位狱卒对元四的手段都是佩服有加。
“带他去场上吧。”
元四转身洗了个手,没再看殷啸天一眼,反倒是殷啸天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身上,不愿移开。
一身黑衣的魔教教主在万众瞩目下被押到了绞架下,他看上去似乎受了重伤,走路的时候缓慢而迟钝。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不让他临死之前还要胡说八道,殷啸天的嘴已经被严密地堵了起来。
没有人会知道殷啸天的后穴和分身里都塞了什么,而他的嘴里又含着谁留下的精液。
两名行刑人左右扶着摇摇欲坠的殷啸天,将一根绳圈套到了他脖子上。
一会儿这个危害了武林数十年的男人会被慢慢吊起,受尽屈辱和折磨之后死去。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因为他宁可死,也不愿向正道屈服。
中途借口身体不适暂且回屋休息的武林盟主还未回来,高台上坐的其他几位正道名宿已经有些等不及了,连忙派人去将主持屠魔大会的林祈请出来。
过了一会儿,一袭白衣的林祈这才慢吞吞地走回了高台。
温润如玉,风采洒然的林祈,似乎是休息的不错,冠玉般的面上笑容可掬。
“盟主,那厮已经押在下面,就等你号令行刑了。”
林祈点点头,慨然入座,他看了眼被人扶着的殷啸天,朗声说道,“殷啸天横行江湖三十余年,无恶不作,今日落入我正道手中,仍是冥顽不灵,不知悔改!今上呈天意,下应人心,将此贼绞杀于飞龙台下,行刑!”
行刑人得了林祈的命令,随即将殷啸天的双腿缚住,又要用黑布替他蒙上双眼。
哪知殷啸天摇了摇头,却是不愿被蒙上眼睛,他远远地望着神情严肃的林祈,目光中不知为何生出了百转缱绻。
但是最终手足皆被紧缚的殷啸天还是被蒙上了双眼,而这时,林祈的眼神一黯,别开头,轻轻地向行刑人挥了挥手,示意绞杀开始。
为了让这个昔日魔头尝尽痛苦再死,众人商议之后选择了这个慢绞之刑。
慢绞者,可使受刑者死得更为缓慢,延长受刑时所遭受的痛苦,一般人至少要在刑架上吊足一炷香的时间才会断气,更有甚者需受半个时辰的折磨才能解脱。
行刑人用力拉起了绳圈,将殷啸天魁梧的身躯吊在了半空。
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脖子下的绳圈吊住,殷啸天顿时觉得气息难继。
他不由自主地扭动挣扎了起来,拉扯得刑架都跟着作响。
脖子被紧紧地勒住,压迫着口腔,让殷啸天情不自禁想吐出舌头,但是因为嘴里被塞满了丝帕,便连这样的糗事他也是做不了,只能苦苦忍受。
林祈坐在看台上,疏朗的眉目微微紧皱了起来,但是他的目光却不愿转开,只能那么执着地望着殷啸天抽动挣扎的身体。
半个时辰之后,刑架上吊着的殷啸天终于慢慢地归于平静,那具魁梧的身体渐渐停止了无谓的挣扎与抽搐,轻轻地随着绳索晃悠在半空。
周遭围观的人似乎也终于松了口气,互相低声笃定这魔教的恶贼殷啸天终还是难逃一死。
武林盟主林祈缓缓地站了起来,他远远地望着殷啸天归于平静的身体,疏朗温润的眉目之间流露出了深深的愁绪。
“来人,去将殷教主的尸首放入棺中,择日下葬。”
“盟主何故露出此份怜惜之色?”
坐在林祈身边的武林名宿不解其意,正道素来忌惮殷啸天所率领的魔教,今日能将他绞死于此,本是人人拍手称道的一件乐事,却独独林祈神色郁郁,不见丝毫喜悦之情。
林祈轻笑了一声,叹道,“我等与殷教主互为对手数十年,今日他一死赎罪,也算恩怨了结。又何必让他多受屈辱。再者,我辈乃是正道中人,何以连一个死人也容不下呢?若不论殷教主的立场,他也实乃江湖百年一等一的豪杰,林某实在不忍心这样的英雄死后尸首还要受人糟践。”
听见林祈这般解释,四座的武林名宿不禁都点了点头,林祈身为正道同盟之主,确有不俗的担当与气度,武林盟主这位子,果然是非常人可为。
然而谁也没看到林盟主眼中的愁绪稍纵即逝,在他看到殷啸天的尸体被放下来,装进早就备好的棺木之后,那双漂亮的眼里竟多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招呼完今日来参加屠魔大会的众位武林同道之后,林祈终于空闲了下来,他令人收拾了宴会大厅中的残羹冷炙,自己却是马不停蹄地去到了西暖阁。
空荡荡的西暖阁一直没人入住,只在今日午后抬进了一口黑黝黝的棺材。
看守在门外的乃是林祈的心腹手下,他见盟主匆匆赶了过来,随即上前低头在他耳边说道,“盟主,一切顺利。”
林祈点了点头,也不多废话,只在嘴角勾出一抹浅笑,这就推了门进了屋中。
昏暗的烛光照耀着西暖阁宽大的客厅,将安放在屋中的棺材衬得更为阴森可怖。
林祈缓步上前,运起内劲缓缓推开了沉重的棺盖,俯身凝望着躺在里面,已经解开了捆绑的殷啸天。
一股骚腥味扑鼻而来,虽然在牢中已经替殷啸天做好打点,但是在受绞之时,这位素性倔强的教主大人还是失禁了。
似乎一切都在林祈所料之中,他微微掩了掩鼻子,忍住那难闻的气味,俯身将殷啸天的尸身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死前便被封口蒙眼的殷啸天死相并不狰狞,眉目间深深刻着抹不去的皱痕。
临死那一刻,他一定很不甘心。
林祈的嘴角终于弯处了一道笑弧,他曲起手指轻轻地磨蹭着殷啸天的面颊,笑着说道,“殷教主,别来无恙?”
面前的人当然不会有回应,林祈静默地望了对方一会儿,眼中的笑意愈发浓厚。
他探手解开了殷啸天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对方散发着一异味的下身,即便之前在地牢他便以元四的身份为这个老情人做了些处置,却还是没能让他干干净净地走。
“啧……”
林祈眼眸一低,正好看到殷啸天胯间硬挺的阳物,他半眯起温和的眼,用手指弹了弹,这才小心地解了捆在上面的绳子,取出了那根堵入马眼的铁棒。
铁棒一取出来,未流尽的尿液也随即滴滴答答地流了出来,待全部尿液流尽之后,殷啸天的分身才缓缓软了下去。
接着,林盟主又动手去除了殷啸天后穴的堵塞,果然,待牛角肛塞与那叠绣着他名字的手帕都被拿出来之后,殷啸天松懈的后穴随即不可抑制地淌出了因为被绞杀至失禁而流出的粪秽。
“这里这么脏,让我怎么用?”看着对方下身那滩粪秽喃喃自语,不觉有些沮丧。
他转而摸了摸殷啸天冰冷的唇瓣,眼角微挑,用手掐开了对方的下颌。
阴暗的屋中,身形颀长的林盟主正用自己的分身忘情地操弄着刚被处死的魔教教主殷啸天的口腔,他捧着对方的头颅,一个劲地往下身按去。
虽然没有主动的唇舌相交,但是这个人会这么温顺地接受自己的侵犯倒还是头一次。
林祈的眼中闪烁出了兴奋的火花,他一手紧紧按住殷啸天的头颅,一手却是情不自禁地抚摸到了对方的面颊上。
“想死又如何?你死了也只能是我的人……哈哈哈……”
林祈腰上微微一颤,他兀自憋住一口气,将即将喷薄的分身从殷啸天口中取将出来,然后对准了对方的神态威严苦闷的脸。
紧接着,殷大教主那张总是露出显得严肃冷苛的面容上溅上了点点乳白的浊液。
林祈轻喘了一声,这才慢条斯理穿回了衣物,他低头吻了吻殷啸天的唇,将殷啸天又抱到了椅子上,他仔细地替殷啸天摆出一个自然的姿势,却未替对方擦去脸上淫荡的痕迹。
时间一滴滴地流逝,林祈仍呆在阴暗的房间中,与殷啸天的尸首共处一室。
那张俊美温文的容颜在沙漏即将滴尽时,再度绽出一缕笑颜。
是时候了。
本来坐在椅子上的尸体忽然轻轻颤了一下,好像又有了生命一般。
悠长的叹息声自殷啸天的口中发出,他低垂的头颅也随之抬了起来,面色依旧惨白,脖子上那道血瘀的绞痕在烛光的照耀下阴霾的刺眼。
他不是没有活的机会,只要他答应屈服于正道,他们便不杀他,但是他生性倔强孤傲,完全不肯妥协,为此武林盟主林祈亲自劝说了他多次,也皆被拒绝。
这一场绞杀,对他而言也算求仁得仁。
殷啸天缓缓地睁开了眼,脖子上绞缢的痛楚犹存,失去意识前的难以喘息的苦闷以及尴尬的失禁,他都还略约记得。
如果没有记错,他应该已经死了。
只是为何眼前却会出现林祈的身影?
“千金一两的虚魂草真是好东西。要没这东西我还真不敢送你去死。”
林祈见殷啸天已然醒了,顿时笑着走了上前,轻轻抬起了对方的下巴。
殷啸天愕然地望着林祈,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他没有死。
虚魂草,传闻中可以令人形如死尸的奇异草药,没想到真的存在。
林祈的手慢慢滑了下来,他摸了摸殷啸天脖子上的绞痕,又道,“现在你死也死过了,剩下的时日便乖乖陪我吧。”
“若我不答应呢?”
不,不行,他身为堂堂的魔教之主怎能苟且偷生!殷啸天的脸上又浮现出了惯有的倔强。
林祈的笑容渐渐隐去,那张温润的脸上显出了少有的狰狞怒意。
“你以为我花这么多功夫保住你的性命是为了什么?莫非,你还想死一次……”
一语说毕,林祈的手猛地扼到了殷啸天的脖子上,缓缓收紧。
殷啸天面不改色地坐在椅上,看着林祈的眼里多了一丝愧疚,他们两人相好多年,却因为双方立场身份之故而不能相守相爱,他曾经许诺过林祈一旦退出武林便与他携手归隐,但是这江湖却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世所皆知他殷啸天为正道所获,除了一死,谁能成就他一世英名?
“难道你真地宁愿死,也不愿和我在一起?”
眼见殷啸天安详地闭上了眼,似乎甘愿死在自己手下,林祈的手却慢慢松开了。
他怆然凄惶地苦笑了起来,修长的指间也在微微颤抖着。
他不过是想和自己所爱之人相守到老罢了。
殷啸天知道自己对不住林祈,所以在他察觉地牢里的元四乃是林祈假扮之时,他并未多做反抗,只是任由元四折磨,也算是让对方泄恨了。
他是个重声名大于情爱之人,虽然对林祈已生情愫,但是却不能轻易舍弃魔教之主的尊严。
“林兄,殷某感你厚爱,只可惜此生难报,若有来世……”
“谁稀罕来世!”林祈怒喝一声,打断了殷啸天低沉的诉说。
两人之间僵持了片刻,殷啸天一声不发,只是垂首坐在椅上,而林祈则站在他身边,一双漂亮的眼里充满了愤怒的火焰,到最后那火焰越变越淡,竟幻化出一丝戏谑之色。
只听林祈低笑道,“罢了,罢了,其实我早该清楚你的脾气的。既然你一心想死,我也阻你不得,不过你也阻止不了我。”
殷啸天听出对方话中有话,急忙抬头,林祈反手一掌竟往自己拍去,全然是要自尽的架势。
虽然身上带伤,但是在这危急关头,殷啸天还是愤然出手,堪堪架住了林祈的掌势。
“使不得!”殷啸天焦急地低喝了一声,苦苦拉住林祈。
林祈见他竟会为自己焦急至此地步,却只是冷笑连连,“有何使不得?既然你一心要死,我若不去陪你,岂不有违你我之间天长地久的誓言?!”
想起两人曾在床畔执手立下的誓言,殷啸天顿时一愣。
便在此时,林祈的手从他手中飞快解脱,连拍数掌在殷啸天的身上。
殷啸天闷吼一声,眨眼之间,武功已尽数被废。
“你!”他瞪着双目,不敢置信地看着林祈,为何对方会忽然出手废去他的武功?
但是等不及林祈回答,殷啸天就昏死了过去,林祈微笑着站在一边,优雅地理了理袖口,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绝。
自魔教教主殷啸天死后一年,武林盟主林祈亦因病退位,宣告自此归隐。
一辆的马车就装下了林盟主所有的家什,这让前来为他送行的诸人不得不佩服盟主清廉无欲的节操品德。
林祈微笑着对送行的人挥了挥手,又钻回了车内。
他看着放在一角鼓鼓囊囊的棉被,这才解开了棉被上绑的绳索。
厚重的棉被一打开,一个人立即倒了下来,正是死去一年的殷啸天。
只不过他现在全身赤裸,手足被绑,口中更是横过了一道被自己的唾液染得晶莹的木枷。
林祈一把抱过他在怀里,手一伸便摸住了对方穿了环的乳头轻轻拉扯,接着又温柔地解开了对方身上的束缚。
殷啸天随即轻轻地呻吟了起来,这一年来他被废去武功之后便一直被林祈禁锢在屋中,每日除了吃喝拉撒之外便是被林祈以各种手段调教,如今,他早就离不开对方的爱抚了,而当初一直执着于他心头的死念也随着日益浓厚的淫欲而渐渐淡去。
但是清醒的时候,他未尝是不恨的,只是每每看到林祈那双漂亮的眉眼时,他的恨意却又不自觉地消退了下去。
“啸天,日后你我就自由了。只要你呆在我身边,我们去哪里都可以。”
林祈低头吻了吻殷啸天的发丝,并不后悔自己将他变成今日这样。既然对方一心想逃离自己,那么他只能让对方永远也离不开自己。
此时,被林祈温柔地抱着的殷啸天心中觉得无比安宁,他无力地搂住对方的脖子,苍白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迷惘的笑意。
马车碌碌往前奔驰,一路上留下多少淫声浪语。